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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2.0确立了经济优势,互联网3.0呢?

转载|Ben Thompson博客。 21世纪进入到20年代。在历史上,这是很敏感的十年。加上过去一年的标志性跟百年前何其相似,很多人都在开始思考未来会何去何从。知名科技博主Ben Thompson也不例外。他以福山的《历史的终结与最后之人》及美国最近爆发的事件为楔子,探讨了互联网的发展趋势。

弗朗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的《历史的终结及最后的人》(The End of History and the Last Man),是有史以来最容易被误解的书之一,尤其是相对于它的先见之明。阿里斯·鲁西诺斯(Aris Roussinos)在UnHerd上面这样解释:

现在历史回来了,带着对被长期摒弃的复仇回来了。对当下的分析,如果少了对福山似乎天真的假设进行一番嘲讽仪式的话,就是不完整的。20世纪90年代观点之争的失败者,塞缪尔·P·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以及罗伯特·卡普兰的《无政府时代的来临》,其当时对日益失序,部落主义以及权威解体这种范式的预测,现在看来似乎比福山的观点明显更有先见之明。

然而,在将近三十年后,对比过福山所写的东西与对他的观点的不屑一顾之后,我们看到他一直都是对的。亨廷顿和卡普兰预测对西方自由秩序的威胁来自其文化边界之外,而福山却从西方的内部觉察出它的薄弱点,以惊人的准确性预测到了我们当前的时刻。

不妨看看书里写的这一段:

经验表明,如果人们由于正义事业在上一代已经取得了胜利,而无法再为了正义事业进行斗争,那么,他们就会针对正义事业展开斗争。他们会为了斗争而斗争。换句话说,他们会为了摆脱无聊而斗争:因为他们无法想象生活在一个没有斗争的世界。

我不会假装自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是个有关技术和策略的博客,不是讨论哲学和历史的。不过,美国近日发生的事件让我想到了福山的警告,也就是那些对历史的终结不满意的人可能会重启历史。

开始的终结

一年前,我写了《开始的终结》一文,文章里面提出,信息技术的历史并没有像大家普遍认为的那样,是新范式颠覆旧范式的时代更替,而是沿着两条平行的轴的不断迁移:

计算的演进:从大型机到云计算和移动

我们进行计算的位置从一个集中的位置转移到了任何地方;我们进行计算的时间从批处理转变为连续计算。如果把从大型机计算转到网络上的个人计算,再到移动连接到云端的转变的隐含意义看作单一趋势的表现的话,结果一样有违直觉:

值得注意的是,从批处理到连续计算,从不同房间内的终端到兜里的电话,从磁带机到全球各地的数据中心——当前的环境似乎是所有这些改变的逻辑终点。按照这种视角,个人计算机/本地服务器时代不过是有着明确定义范围的两端之间的垫脚石。

或者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来思考当前的态势,那是互联网技术基础必然的经济端点。

互联网1.0:技术

实际上,支撑互联网的绝大多数技术都是几十年前开发出来的。比方说,TCP / IP就是万维网(WWW)、电子邮件以及众多我们熟悉的技术的基础,这项技术最早是在1974年发表的一篇论文中提出来的。1985年引入了DNS(域名服务器),负责将域名转换为数字的IP地址。HTTP是Web的应用层,于1991年引入。从最终用户的角度来看,这些技术融合在一起的时间是1993年,由伊利诺伊大学的Marc Andreessen开发的图形化Web浏览器Mosaic所引入。

在接下来几年的时间里,网站就像雨后春笋般一下子冒了出来,有关这项新技术可以实现的梦想也是如此。这种狂热导致了网络泡沫的出现,从而刺激了对电信基础设施的大量投资。是的,虽说像Worldcom、NorthPoint、以及Global Crossing这样做出这些投资的公司都破产了,但泛在的高速连接的基础已然奠定。

互联网 2.0:经济

Google成立于1998年,当时正值网络泡沫之中,但是在我看来,2004年该公司进行IPO正是标志着互联网 2.0时代的开始。这段时期的互联网的主题是零阻力的经济。尤其是,跟支撑互联网 1.0的假设不同,事实证明,互联网并没有将经济力量给分散,而是将其集中了起来。这就是聚合理论的基础:当服务竞争不受地理位置或边际成本的约束时,你得靠控制需求而不是供应来占据主导,其结果是赢家通吃。

像Google和Facebook这样的聚合者并不是唯一的赢家。比方说智能手机的市场太大了,足以支撑两个平台的双寡头,形成两个由开发者、用户与OEM(Android的情况下,苹果既是iOS的OEM也是平台提供商)构成的多边网络。与此同时,公有云服务提供商可以为各种类型的公司提供后端服务器,其规模经济不仅可以降低成本,增加灵活性,而且还证明了加大上述公司马上可以部署的研发投入的合理性。

iOS和Android的网络效应无比强大,亚马逊、微软以及Google的规模经济势不可挡,以至于我在《开始的终结》一文结尾处总结道:

虽然感觉有点异类,但这种看法的含义在这一点上显而易见:未来可能不会出现重大的范式转移了,也不会出现随之而来的大的时代变迁。而且,就演进而言,那些既有者的优势确实很明显,比方说,云计算的超大规模是处理物联网数据洪流的最好去处,而新的I/O设备,比如增强现实设备、可穿戴设备或者语音设备,这些都只是手机的自然延伸而已。

但是,这又让我想起了《历史的终结与最后之人》。福山在最后一章中写道:

如果历史进程确实建立在理性欲望和理性认可这两大支柱之上,而且现代社会确实是最能以某种平衡满足这两者的政治制度,那么,我们将看到主要威胁会是我们自己弄不清哪一个最为重要。尽管现代社会已经进化,现代思想已经走入窘境,已经不能对人是什么和人的特定尊严是什么形成共识,因此我们无法界定人的权利。这种状态一方面为对获得平等权利认可的超强烈的需要开辟了一条道路,另一方面也为优越意识(Megalothymia)的重新解放提供了可能。尽管理性的欲望和理性的认可正在驱动历史朝着既定的方向继续发展,而且尽管现代国家在现实中正在成为人类问题的最好解决方案,这种思想上的混乱也仍然还会发生。

优越意识是指“高人一等与众不同的愿望”,并且“······也可以在想要被公认为贝多芬的最好诠释者的音乐会钢琴家身上体现。”成功的国家会把这种愿望引导到创业或竞争等领域。

就互联网而言,我们已经处在技术发展的逻辑端点。但是,之所以走不下去不是因为人性,而是主权的问题,而少数美国巨头可能的优越意识的再度释放,有可能会被全世界的人们、公司以及国家所抵制。

科技巨头的力量

对于美国最近发生的事情,从Facebook和Twitter开始,然后是苹果、Google和亚马逊,美国的互联网巨头的反应是让特朗普失去在网上发声的渠道。

其实Facebook和Twitter一直以来的决定是继续为特朗普提供服务,而我也一直支持他们的决定的。但这次我支持互联网巨头的共同决定,并解释了这是应对一场真正危机的独特解决方案:

是不是说Facebook、Twitter、苹果、Google还有亚马逊等都做错了呢?再次强调一下,背景很重要。这是对我们所面临的问题得不到解决的独特解决方案:美国所有公司都下定论决心,要干一件该干这件事情的人干不了的事情。在这一点上,科技行业是唯一能够真正发挥作用的行业,正因为此,这个行业才会脱颖而出。

我并不是说这就是理想的解决方案。而且,就像我上周指出那样,如果这会触发对高科技公司权力的争论,那更好不过。不过这种解决方案是务实的,而且最终也是有效的解决方案,尽管它的代价要花费数年才能出清(再次地,更多的长期影响很快就会显现)。

不过本文要探讨的主要是科技公司的行动的潜在影响。从欧洲开始;来自彭博社:

在美国总统特朗普的社交媒体账号被平台注销后,德国和法国对Twitter和Facebook进行了攻击,这是欧洲与科技巨头之战的延续。德国总理默克尔反对这一决定,表示规则应该由立法者制定而不是私人科技公司······德国领导人的立场得到了法国政府的赞同。法国欧盟事务部长克莱门特·博恩(Clement Beaune)认为“需要对大型在线平台进行公共监管。”

毫无疑问,欧洲对言论的限制比美国要严格得多,包括德国有严格的反纳粹法律,(搜索关键字)被遗忘权,以及其他对定义广泛的“危害”言论的禁止。但是,从德国和法国的角度来看,区别在于这些限制是由政府制定的,而不是私人公司。

正如我昨天所指出的那样,美国人完全不愿接受这种观点······《第一修正案》不仅是法律,而且是一种文化。但是,美国科技公司服务全球的潜在影响是,美国人所熟悉却为大多数欧洲人所厌恶的美国文化,却是后者的唯一选择。

与此同时,其他的公司也会警惕Parler的命运。当然,几乎没有人有处理用户生成内容(UGC)的意愿,但事实是这种转变已经开始:比方说,大多数的零售商已经离开AWS多年;这会再次提醒我们,一旦到了紧急关头,云提供商还是会优先考虑自身的利益。

与此同时,虽然那些反对者到头来仍然会重新上Twitter或Facebook,但这一幕肯定不会很快释怀。对所有这些公司的怀疑程度将大大提高,这不足为奇。

互联网3.0:政治

互联网 2.0尽管是建立在作为互联网基础的技术的基础之上的,但我怀疑它不是最终状态,这就是我的依据。当我把当前的状态叫做“开始的终结”时,我所谓的“开始”就是指历史(History)。第一个字母大写是刻意的;福山在《历史的终结与最后之人》的序言中写道:

然而,我得出的终结观点,并不指一个个事件的发生,无论是重大的还是严重的事件,而是指历史,指一种在所有人在所有时期的经历基础上被理解为一个惟一的、连续的、不断变化的过程。对历史的这种领悟与伟大的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有着密切的联系。卡尔•马克思借用黑格尔“历史”这个概念,用我们使用的“原始”与“先进”、“传统”与“现代”等字眼来论述不同的人类社会形态,把“历史”改变成一种日常文化氛围的组成部分。······黑格尔和马克思都曾相信,人类社会的发展是有终点的,会在人类实现一种能够满足它最深切、最根本的愿望的社会形态后不再继续发展。这两位思想家因此断言,会有“历史的终结”阶段。黑格尔将“终结”定位于一种自由的国家形态,而马克思则把它确定为共产主义社会。历史终结并不是说生老病死这一自然循环会终结,也不是说重大事件不会再发生了或者报导重大事件的报纸从此销声匿迹了,确切地讲,它是指构成历史的最基本的原则和制度可能不再进步了,原因在于所有真正的大问题都已经得到了解决。

事实证明,在信息技术方面,得到解决的问题很少。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并实现了经济潜力知乎,全世界都意识到了互联网不仅仅只是一个新的媒介,也是新的现实制造者。我在《互联网与第三等级》中写道:

互联网与印刷机有何不同?通常,我在写有关这方面主题的文章时,我关注的是边际成本:书籍和报纸的生产成本可能比手写的手稿要便宜得多,但还是要成本的。与此同时,互联网上发布的内容却可以覆盖到任何地方的任何人,极大地增加了供应,并为内容的发现提供了溢价;这使得经济的权力从发行商转移到了聚合者身上。

同样重要的是,尤其是在对社会的影响方面,固定成本大幅度下降。既有的发行商不仅可以跟任何人建立联系,而且任何人也都可以成为发行者。而且,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出版物了:社交媒体为每个人提供了面向全世界广播的手段。我们不妨再看看扎克伯格对第五阶层的描述:

人们有能力规模性地表达自己的意见,这是这个世界的一种新型的力量——跟社会其他的权力结构并列的第五阶层。人们不再需要依靠政治或媒体的传统看门人来表达自己的声音,这会产生重要的后果。

这个陈述太保守了。我只是讲了印刷机是如何推翻了第一阶层,从而导致民族国家的建立以及新贵族的出现和赋权的。而赋权给平民从而推翻第二阶层的潜在影响几乎无法想象。

很难相信对这些影响的讨论只会局限在像Stratechery这种小众网站的文章上面; 印刷机把欧洲从一个由天主教会松散地捆绑在一起的城邦国家的大陆,转变成为拥有自己的国家教会的民族国家的大陆。我们说互联网是一次有意义的转变(我认为是这样!),它的意义大小跟我们与随后的变革的距离成反比关系——也就是说,我们才刚刚起步。而且,在上周之后,这个世界已经醒悟了。政治,而非经济,将决定互联网,并且由互联网来决定。

技术的回归

在这里,技术本身将重新站到最前沿:如果越来越多的公民、公司和国家考虑的优先级是摆脱中心化的话,那答案就不是互相竞争的中心化实体,而是重返开放协议。这是可以跟中心化的科技公司所享受的研发优势匹敌,甚至战胜后者的唯一办法;大家可以共同研究开放技术,也可以单独分叉出来,从而既能获得规模效益,又能实现主权和自决权的必然性。

互联网3.0将回归开放的,去中心化的技术

这个过程要耗时数年。我预期欧洲各国政府会率先尝试建立其自己的中心化替代方案。但是,这些努力会因为缺乏研发能力而失败,并且会被开放式的替代方案所超越,这些替代方案未必会像大型科技公司的产品那么功能齐全且易于使用,至少在中短期内如此,但是它有一个杀手功能:那就是杀戮开关不会掌握在旧金山公司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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