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会迎来下一个“咆哮的 20 年代”吗?

转载|作者Steve LeVine。咆哮的二十年代是最近的热门话题。这一方面是因为百年前开启的那十年实在是非常的美好,一方面是经历了一场严重的疫情之后,迎来经济文化的大繁荣是人心所向。但历史能否重演?现在是否具备了所需的条件?或者咆哮过后会不会迎来悲惨的30年代?所有这些都充满了不确定性。Steve LeVine为我们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近几年来,那些站在前沿的经济学家、投资者和新闻记者给我们的未来描绘的绝对是一幅严峻的景象:这些反乌托邦的声音说,美国的经济体系和社会正在瓦解,该国正处在史上最黑暗的篇章之中,疫情、失业以及最近的乱象都是启示。

不过,与此同时,令人为之一振的一股憧憬未来十年的乐观主义新思潮却正在形成。《经济学人》说“经济活力进入新时期”,《金融时报》道“百年一遇的大繁荣”,这些暗示让人心驰神往。《华尔街日报》预言,未来10年将是自1990年代以来制造业面临的最好时代,甚至诺奖得主,也是经济学界脾气最坏,但也是最有说服力的人之一的保罗·克鲁格曼(Paul Krugman )也为我们即将进入新的扩张期打下了伏笔。经济博主诺亚·史密斯(Noah Smith)则把这些亮点编纂成了一份 “科技乐观主义集锦”。

这些实证主义者宣告他们所预测的“新的咆哮的二十年代正在到来”也许不足为奇。在那个标志性十年繁荣过去了一个世纪之后,本文的观点是,美国乃至全球其他地区对经济的热情正处在大爆发阶段,一种在记忆当中前所未有的高涨。由于Covid-19导致全球180万人丧生,(其中美国就超过了35万人),并导致该国的所有其他问题的爆发,重返美好时光的愿望诱人到令人无法抗拒。说到美好时光,还有什么比盖茨比(Gatsby)、摩登女郎(flapper,1920年代的年轻女郎)、无礼的芝加哥黑帮以及洋溢着爵士乐的地下酒吧所代表的时代更美好的呢?

但是这帮人的乐观情绪有没有说服力?,他们似乎认定,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这几乎是肯定的。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接种了疫苗,随着美国的重新开放,大美国人很可能会重新出去吃饭、喝酒、旅行、狂欢……从旅游业的预订情况就可以看出,这场被压抑许久的派对会一直持续到2022、2023年。

问题是,快活过后呢?又会发生什么?经济的潜在动力能不能来维持未来十年的繁荣呢?

历史总是盯住那些光鲜亮丽的东西不放,但是那十年更深沉的咆哮是从地下迸发的——来自一战结束以及西班牙流感之后,推动那些东西浮出水面,并点燃一个消费便捷时代的那台巨大而隐秘的商业引擎。

1920年代就有这样的动力。历史总是盯住那些光鲜亮丽的东西不放,但是那十年更深沉的咆哮是从地下迸发的——来自一战结束以及西班牙流感之后,推动那些东西浮出水面,并点燃一个消费便捷时代的那台巨大而隐秘的商业引擎:在全美范围内,企业推出了第一台价格合理的吸尘器、洗衣机、调温熨斗以及食品搅拌机,汽车就更不用说了,那是推动经济的宝贝发明。到本世纪末,福特汽车、通用电气、西屋公司等已经把美国的生活方式完全变成一种新的都市繁华——充分就业,GDP年实际增长率达到4.8%。如果你希望用两个词概括那十年,那就是电力和内燃,这是一记简化了都市生活,让美国人得以开车上路,在经济当中回荡不已的组合拳。

如今,很多的经济学家和技术专家说,经过长期酝酿的技术可能已经为推动类似的商业狂潮做好了准备。这一次,经济引擎可能会从人工智能开始发动。研发速度创历史记录的Covid-19疫苗推动了制药业的迅速发展;一个超级电池和电动汽车引领的新时代;还有对城市的重新想象,因为很多员工开始永久性地在家上班。这些经济学家说,当前疫情挡住的一股资金浪潮则可以为这场经济洪水筹集资金——大概有3.7万亿美元现在正躺在个人储蓄账户以及企业的现金储备库里面。

但是这些预测要依靠若干假设。就算你认可有很多很酷、有可能推动经济发展的想法即将实现,谁又能够说2020年代就是它们的时代呢?还是说就像冰箱一样,等到价格跌到大家可以接受的1930年代才站稳了脚跟?如果我们看到的是雷鸣的30年代呢?

对主流思想持怀疑态度是说得过去的——当大多数的思想都朝着一个方向汇聚时,有可能会形成一种不加鉴别的从众心理,尤其是既然世界已经跌到了谷底,这种局面可能会吸引大家共同去打一个如意算盘。仅有的相反意见来自世界银行,该行最近发布了关于2020年代的预测,说未来有可能是“迷失的十年”,称全球的年增长率仅为1.9%。报告说:“如果以史为鉴的话,除非能进行实质性的、有效的改革,否则全球未来十年的经济增长将令人失望。”

不过,在几个重要层面上, 1920年代和2020年代确实很相似:严重的不平等、城乡差距以及金融泡沫。

等到1929年底的时候,我们就会知道最后的局面会如何收场。

第一个咆哮的二十年代

1882年,托马斯·爱迪生(Thomas Edison)下令扳下开关,镀金时代的金融家约翰·皮尔庞特·摩根(JP Morgan)位于《纽约时报》总部附近的华尔街办公室,以及曼哈顿下城的无数建筑的一百盏灯就亮起来了。这就是电力时代的开始。不久之后,爱迪生就为大约10000盏电灯提供了足够的电力。因为当时用电的成本还很高(每千瓦时30美分),所以客户数量受到了限制,只有最富有的企业和最富有的家庭才能负担得起。但是到了1920年,电的零售价已跌至10美分左右,电线于是扩展到三分之一的美国家庭。

爱迪生点亮曼哈顿下城的四十年后,美国经济才开始闪耀光芒。
在这过程中,康涅狄格州的一家年轻的制造商美国合宝(Harvey Hubbell)发明了电插头,然后能工巧匠开始为各种小电器申请专利——1882年发明了电熨斗,1907年发明了洗衣机,1908年发明了吸尘器,1911年发明松饼铁,等等等等。不过这些电器没有一个能够在商业上取得立竿见影的成功——大多数都是既笨重又太昂贵。但随后,在突然之间,它们的走势就跟廉价的电力一样,各种小电器一下子变得既时尚又相对便宜了。Hotpoint推出了实用的电炉,汉美驰(Hamilton Beach)推出了手持式电动打蛋器,美泰格(Maytag)开始销售第一台带有搅动机的洗衣机。Toastmaster为美国家庭提供了第一台能够一次性让面包的两面都变成棕色的自动弹出式烤面包机,而福特则把T型车的价格从965美元降到了269美元。

爱迪生点亮曼哈顿下城的四十年后,美国经济才开始闪耀光芒。

这相当于经济范式的转变。1989年,斯坦福大学经济学教授保罗·戴维(Paul David)在一篇里程碑式的论文中写道,电力的发展也遵循着历史规律。就像一个世纪前的蒸汽一样,电力也是“通用技术”,经过数十年的孕育,它不仅推动了自身取得巨大成功,而且还推动着无数的其他行业以及整个经济。

但是,要想理解通用技术,至关重要的一点是,尽管它们很有独创性且理论上也有效,但仍需要其他行业和社会各阶层围绕它们进行全面重组才能取得成功——周围的一切都必须跟新技术保持一致才行。除非环境跟着改了,否则新技术注定就只能一场光鲜的实验而已。

以爱迪生为例,他在世界各地的城市掀起了要把夜晚推后的狂热。但斯坦福大学的戴维(David)写道,制造商对此却犹豫不决,因为他们认为继续使用已经购买的蒸汽机才符合他们的利益。如果改用电动机的话,他们将被迫造全新的设备,还得重新培训工人。就算部署了部分电动机,制造商也经常跟同一工厂的旧设备一起使用,以避免完全更换的成本。甚至通用电气公司和西屋公司(电力供应商)自己也可以保持高价,好让自己同时出售的旧设备还能获利。

这种种的磨蹭以及重复的开支削弱了经济活力。1890年到1912年间,美国的生产率出现下降,工资增长趋于平缓。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出现了小萧条。后来直到制造商最终向电力和内燃机屈服,并围绕这两种技术对自己的工厂进行改造之后,我们所熟知的“咆哮的二十年代”才开始拉开大幕。

大约七十年后,类似的效应再次出现。上世纪80年代后期,当戴维在撰写有关生产力历史的论文时,他的经济学家同事对他们所认为的计算机时代的失败颇为着迷。英特尔在1970年的时候就发明了微处理器,当时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但是,从那以后的二十年间,劳动生产率和工资增长就一直处于相对停滞的状态。自从1970年以来,年均劳动生产率增长仅为1.4%,约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的一半。从1948年到1972年,年实际收入增长率达2.5%以上,但此后增长率仅为0.5%。也就是说,计算机(另一种通用技术)根本没有起到改善经济的作用。

但是戴维建议他的同事要无视历史。1900年代初期,经济也表现出跟电力和内燃机进入工业时一样的低迷状态。当时的情况是,经济的其他部分必须跟新的通用技术合作,然后才能看到收益。

疫情过后,除了到餐馆狼吞虎咽,牛饮海喝,尽情游山玩水以外,经济学家似乎对美国人已经没有其他的预期了。
六年后的情况就是这样。1995年的时候,生产力开始飙升。在随后的十年中,年平均增长率达到了2.8%。但是,在2005年左右,生产力再次戛然而止。从那以后的十年半的时间里,微处理器以及它的后代再次地未能实现1920年代 4.8%的年增长率,比1950年代和1960年代 2.7%的年平均增长率还要略低。

今天,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的时期一样,我们仍然被疫情和严重的衰退控制住。问题是,在不久的将来,我们是不是也拥有促进繁荣的技术和工业要素?而且,也许更重要的是,经济是否已经进行足够的调整,从而利用那些技术进入到新的咆哮十年?

第二个咆哮的二十年代?

经济学家们预计,到今年年底,消费支出会出现强劲增长,从而推动(美国)2021全年实现3.8%的经济增长。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智库安德森预测中心(UCLA Anderson Forecast)预测,这种情况甚至还会更早启动,并推动第二季度实现6%的增长。不管是哪种情况,疫情过后,除了到餐馆狼吞虎咽,牛饮海喝,尽情游山玩水以外,经济学家似乎对美国人已经没有其他的预期了。的确,美国已经展现出即将到来的迹象:邮轮公司表示,公司收到的预订已经从今年晚些时候排到了2023年。豪华旅行社也表示,明年及以后的旅行订单量正在激增。

这种支出将得到经济的第二波强力支持。要想知道为什么,不妨想想去年酒店业的血流成河。据美国全国餐馆协会称,在疫情期间,美国大约有11万家饭店关门,这是一个让人肝肠寸断的数字。为了服务好饥肠辘辘的美国人纵酒狂欢,投资者将不再袖手旁观,开始为关门大吉的饭店的重新开张提供资金,并推出新的营业场所,从而掀起了可观的设计和建造热潮。餐馆酒吧不仅要雇用服务器和酒吧逝者,还要雇用建筑工人、水管工以及安装防病毒软件和设备的专家。

但是实证主义者认为,关键的商业产品其实已经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当中,并且可能已经在出售中,只是还没有变得流行罢了。
据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安德森预测中心预计,这股狂潮会推动经济的强劲增长直到2023年。但是,就像1920年代一样,这需要有一定的投入才能推动持续十年之久的经济高增长。除了各种各样的精气行业以外,美国还需要有一个成熟的通用技术。至于什么样的通用技术,没人能够确切知道——毕竟,2006年的时候,又有谁能预测下一年推出的第一代iPhone将开启智能手机革命呢?

但是实证主义者认为,关键的商业产品其实已经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当中,并且可能已经在出售中,只是还没有变得流行罢了。

这种通用技术最明显的候选者是人工智能。当今最流行的AI形式的根本性突破,是由1980年代的先驱,比方说多伦多大学的Geoffrey Hinton以及UCLA的Judah Pearl教授等人取得的。这意味着现在距离他们当初的进展已经过去有将近40年了。没人会认为AI已接近人类的智能水平。但实证主义者认为,我们并不需要像人类一样的智能才能支撑经济的飞速发展。问题是,各个行业、业务流程以及各种技能是否有足够的时间来适应我们现在所拥有的,相对基本的机器智能。

Erik Brynjolfsson是斯坦福大学的经济学教授,也是去年一篇广为流传的论文(部分建立在Paul David工作的基础上)的合著者之一。他说,早期的AI孕育的时间已经足够长。在论文当中,Brynjolfsson及其合著者把通用技术的发展路径描述成“J”曲线。他对我说,这个字母最下面那个弧线代表的是一项潜在突破性的技术的到来,以及随后会出现的典型的停滞阶段,他说,因为“大家都在思考应该怎么去使用这项技术”。J的垂直部分则反映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生产率的急剧上升。我认为机器学习刚刚走到了拐点。我预计在未来十年这项技术就会腾飞。”

Brynjolfsson认为,人工智能驱动的语音识别和像人类一样书写的软件在商业上会变得更加重要。而自动驾驶软件将走向成熟,基于mRNA方法开发,用来抗击Covid-19的生物技术热潮将会形成。超级电池驱动的电动汽车在新车销售中的占比会越来越大。剑桥大学未来学家理查德·沃森(Richard Watson)则预期机器人会兴起,外科手术机器人,伴侣机器人和性机器人将首当其冲。Watson告诉我说:“在日本已经有虚拟女友了。人与机器人的关系比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要牢靠也就不足为奇。有了具备情感意识的机器之后,你对机器的信任程度甚至比对人的信任还要高。” 他说,这样的技术会导致“硅谷的体量增加到11个。”

出现这种繁荣的确定性有多高?芝加哥大学的经济学家,《J型曲线》那篇论文的合著者查德·赛弗森(Chad Syverson)是生产率波动理论的开创者。Syverson认为,内燃机的生产率曾出现了多次剧增,导致1920年代的增长出现飞跃,随后是长达数年的减速,然后又出现了新的飞跃。同样地,他认为,1995 —— 2005年生产力的跃进可能也只是微处理器为首的一波创新的第一阶段。Syverson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认为,新的咆哮的二十年代会是第二波。他说:“我们会见证过去那波浪潮带来的劳动生产率年均增长近3%再度出现吗?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下一波出现的时候,生产率增长不到2%的话,我会很失望。”

实证主义者说,咆哮的2020年代也会有非智能产品的一席之地。疫情本身以及我们对此的反应,可能是即将会发生的事情的线索。硅谷风险投资家James Cham指出,Zoom 的app早在2013年就发布了。“但是因为Covid才让它一飞冲天,”他指出。俄亥俄州立大学历史学家戴维·史塔利(David Staley)则表示,“Zoom”突然变得无所不在体现的不止这些,这还代表了交付服务的兴起。Zoom把Staley的办公室带回他家。他说,Peloton则把健身馆带回家。DoorDash把餐厅带回家。他预计Zoomification (把实体企业带回到消费者家中)会成为2020年代的成长行业。他说:“这有可能是接下来的一大经济驱动力。让现实机动化。”

1929年10月24日这一天,享乐主义的1920年代走到了顶点,在十年即将走到尽头的那一天,发生了一场大崩盘。在此前连续19个月的时间里,整个美国似乎一直都在借钱交易当下的股票,并赚到了一大笔钱。经济体系的中坚市值狂飙:AT&T的股价上涨了87%,美国钢铁(US Steel)的股价上涨了一倍,GE的股价上涨了两倍多。随后的股市大崩盘终结了那个“咆哮的二十年代”,并开启了以匮乏与愤怒为主题的,可怜、可悲的新十年。

到了1920年代末期的时候,美国收入最高的36000个家庭的收入与美国1200万其他家庭的收入一样多。美国有多达60%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美国乡村的情况更糟,在美国道路山和美国家庭里发生的革命基本跟他们无缘。到2020年代末的时候,只有10%的农村房屋通了电,而在城市,这一比例约为85%。透过杂志广告,农村人口可以看到并感受到自己的贫困:在表层以下,怨愤已经沸腾,并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奔涌而出。

当今的美国经济也表现出这两个主要缺陷,也就是财富未能分散出去,股市泡沫得不到抑制,闪烁的红灯正在发出警告。这场疫情加剧了现代美国的贫富差距:根据美联储的数据,前1%的人拥有的财富是排名靠后的另一半人的15倍。去年纳斯达克指数上涨了43%,比特币价格飙升了四倍,而今年出现了剧烈的波动——这些都是泡沫的迹象。就像1920年代被埋藏在工人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直到大萧条后才爆发一样,现代的这种财富的集中就是一个闪闪发光的红色预警信号,最近发生的事件就是部分反映。

“咆哮的二十年代”也可能再度降临,但地点大部分会在中国,因为后者正在向未来技术和基础设施投入巨额投资。
实证主义者忽视了自己的论据缺乏了一些原材料:“咆哮的二十年代”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年龄中位数为25岁的年轻人所推动的。当时美国三分之二人的年龄在35岁以下,充满了热情与创业精神。而今天的美国的年龄中位数接近40岁,甚至在Covid-19之前,新创业公司的成立率就已经在下降了。主流的经济思想认为,在取得了长达一个世纪的极高成就之后,自1970年左右以来,美国的重大技术进步就已经逐渐消失了。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商业和技术史教授戴维·霍希费尔德(David Hochfelder)认为,发明创造进入干旱期,就是不能指望会出现像1920年代那样的新十年的一个理由。想当年,那是爱因斯坦拿到诺贝尔奖的时代,是埃德温·哈勃(Edwin Hubble)发现宇宙在不断膨胀的时代,是亚历山大·弗莱明(Alexander Fleming)发明了青霉素的时代。霍希菲尔德说:“我们不太可能看到像汽车,像电气化,像室内厕所,或者有声电影一样的变革出现。”

“咆哮的二十年代”也可能再度降临,但大部分会出现在中国,因为后者正在向未来技术和基础设施投入巨额投资。或者,它会继续拔高已经很繁荣的科技热点,比方说硅谷和波士顿,但美国的其他地区在很大程度上会被忽略。

这些警示说明未必就表明对这十年的高期望不合理。但是,一些历史学家希望,如果实证主义者是正确的话,那么这次有时间处理好一个可能繁荣的新十年。审计师事务所RSM的首席经济学家约瑟夫•布鲁苏拉斯(Joseph Brusuelas)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可能会步入到一个新的镀金时代。耶鲁大学的历史学教授贝弗利·盖奇(Beverly Gage)则说,“远远看去,1920年代似乎非常有趣,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要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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